“啊啊啊!张扬不是!张扬不是……”王姬跪着上前,拉着她的腿,“沈之初,我求你了,求你帮帮我,帮我挽回他的心,我不能失去他,我会死的……”
这时沈之初才看见她袖子下的疤痕,那些疤痕很新,密密集集的贯穿她的整只手。
沈之初愣在原地不可置信,她完全没有想到王姬会爱他如此深,爱到伤害自己也要为他开脱。
她慌乱地拉起她的手,觉得是自己眼花了,外面的光照了进来,事实告诉她,她没有看错。
王姬,为了一个男人伤害了自己。
“王姬,你怎么可以如此傻,傻到伤害自己。”沈之初抱住她,尽管她以前如何作,可在今天她特别想将这个拥抱给她。
那些伤没有一条是不想死的,很深很深,她后悔了,要是她以前早点发现王姬的不正常,或许她也不会变成这样。
“王姬,你不要忘了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,干嘛要执着于一个男人呢?”
“你以前张扬跋扈,可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样,值得吗?”
沈之初颤抖地擦干她的眼泪,摸着她的脸,心疼她:“王姬,你不应该伤害自己,不爱你的男人不管你怎么伤害自己,他都不会心疼你的。”
“没有……我喜欢了他十年,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,为什么?为什么!”
“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不对?”王姬还是不死心,“沈之初……”
沈之初手里一松,王姬竟然晕倒了。
“王姬、王姬?你快醒醒!”沈之初连忙掏出手机,拨打110。
“砚初?这是怎么了?”傅砚书刚才一直在书房里,本来想出来透透气的,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。
“岩石,快帮帮她,她晕倒了。”沈之初把希望寄托于他,“刚才她一直在哭,应该是情绪太激动了。”
“走,先送去医院。”傅砚书看见她手腕上的血迹,一把将人搂在怀里,“她这是伤到神经了,再加上气血不足和情绪激动,这才导致的。”
傅砚书将人抱的稳稳当当,一下电梯就碰见救护车。
上车后,沈之初连忙给王楚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,“你将那个人渣绑回来!”
沈之初坐在手术室外,窝成一团,眼泪不停的掉,恍恍惚惚的,精神也有些不正常。
傅砚书不忍看到她这样,坐过去安慰:“砚初,这事也不能怪你。”
“要是我早点发现她精神的不正常,也不至于变成这样。”沈之初一想到那天她威胁王王姬那件事,她的心就像被万千蚂蚁啃食一般疼痛。
“别多想了,这事要怪就只能怪那个人渣。”傅砚书看见她这副样子心也有些疼。
“谁是病人家属?”医生走出来问。
沈之初连忙向前,“我、我是她朋友。”
“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,病人心理很精神上受到严重创伤,目前判断,病人有抑郁症和躁郁症,如果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的话,还请开导一下,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沈之初连忙点头,“现在可以进去吗?”
“等病人醒来后就可以了。”
等医生走后,沈之初立马就被翡翠饭店打了一个电话,让他们做最好的最补的汤药过来。
王楚提着饭盒朝着她走过来,“老大,我已经骗那个人渣回来了,他目前因该坐上飞机了,明天早上应该就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之初点点头。
“老大,你明天还要拍戏,先回去吧,这我来守着就行,明天那个人渣来了,我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傅砚书见她没反应,帮忙劝道:“砚初,家里还有孩子,先回去吧。”
“要是实在不放心,我在这守着就行。”
沈之初终于动了动,点头:“好。”
第二天,沈之初按部就班地拍戏,终于在拍完上午戏后接到了王楚的电话。
她连忙换了一身衣服就过去。
“人呢?”沈之初站在病房外问。
王楚用下巴指着病房说,“王姬非要见她,我们害怕她再出事,就让他进去了。”
沈之初站在门外,盯着那个让王姬爱而不得的人,眉头皱起。
那人确实张力一张好脸蛋,看着很斯文,但是眼神却有些不善,甚至有些恶心。
“王姬,长本事了,居然还学会装病了,这次骗我回来是想清楚要和我离婚了是吧?”
张扬穿着一件浅灰色西服,旁边亲昵的站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。
明目张胆出轨到正妻面前了,沈之初二话不说,卷起袖子,就冲了进去。
“你这个人渣,怎么这么不要脸!”沈之初冲进去就给张扬脸上一拳。
王楚、傅砚书见此,连忙上前没有去拦,站在旁边保护安危,一人将门堵住,一人随时准备动手。
沈之初薅着他的头发往下拉,将人拉到眼前,“你Tm会不会做人,跑去国外领证,你好意思嘛!”
“放开,放开!你这个泼妇!”张扬想动手,却被王楚一记眼力警告。
女人看着自家相公被人打,上去就想去拉沈之初,却被沈之初一脚踢飞过去。
“沈之初,你干什么!”张扬想去扶,却被沈之初拉了过来。
“别急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你会不会当人,婊砸当多了是吧,明知道人家已经结婚了,你还上赶着往前凑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贱蹄子出身!”
“不被爱的才是小三,我和张扬是真心相爱的!”女人瞪着沈之初,想将她大卸八块。
“电视剧看多了吧,连法律都敢不放在眼里,以为去国外就没事了吧,我今天就让你们牢底坐穿!”
沈之初狠狠一脚踢到张扬腰上,将他踢飞到女人身上。
“沈之初,别打了。”这时坐在一旁发呆的王姬开口,“别打了,我不想看见他们,你让他们滚。”
沈之初本来拳头都要下去了,听到这,她愤愤不平地收回了手。
傅砚书将门打开,将两人踢了出去,放狠话:“滚!”
王姬坐在床上,奇迹般的很平静,脸上没有了当初的嚣张,反倒有些温柔,“沈之初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两人听到此话,都自觉的退了出去。
“我可以叫你之初吗?”王姬脸色有些虚弱,但语气却很温柔。
沈之初点头坐过去。
“之初,我突然想开了,可能是死过一次,善心突然回来了吧。”
“我很想见见张正,想和他说几句话,可以吗?”王姬有些羞愧的说。
“当然可以,他是你儿子,你有权见他。”沈之初拉过她的手,没有丝毫犹豫的说。